追星追到两个小神仙。

【楼诚衍生‖黄曲‖情人节特辑】缠绵往事

情人节快乐~

这篇特辑在凌李和黄曲里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觉得写黄曲,凌李就留着下回吧。

最开始的灵感来自于东哥读的那篇《嫌疑人X的献身》那句“有时候,一个人只要好好活着,就足以拯救某人。”

然而后来脑洞开偏了,就成了现在这样😂

嗯,总之就是一个互相治愈的故事,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写出互相治愈的感觉……

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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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曲/缠绵往事

1

黄志雄第一次见曲和的时候是在剧院。

曲和在台上演奏,他在后台忙着搬器材。准确来说他不是先见到曲和的人,而是先听到他的琴声。

大提琴低沉的声音在轻柔的诉说,无限柔情随着曲和跳动的手指缓缓流出,轻缓悠扬的旋律在他听来动人且深情,有些东西仿佛沉在心底,如梦似幻,如烟似雾,看不到,抓不住。黄志雄听得入迷,他其实不是很懂这些乐曲,但是对这首曲子总觉得似曾相识,有些莫名的熟悉,熟悉到闭上眼都能猜到下一个旋律。

一曲终了,黄志雄久久没有回神,直到外面响起雷鸣轰动的掌声他才反应过来,搬起面前的器材放到旁边的位置,一转身,遇见了抱着大提琴刚从台上下来笑的谦和温柔的曲和。

2

这不是曲和第一次见到黄志雄。

虽然面前的他和当年的他大相径庭,但曲和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面前的他不复当年的光彩,变得落魄沧桑,面容憔悴,也不如当年的意气风发,变得沮丧失意,可这些曲和都不在意,对他来说,他还是多年前的那位黄先生,鼓励他,给予他自信,不厌其烦的来听他拉琴,像阳光一样把他从低谷一步一步带出黑暗的黄先生。

曲和看着愣了神的黄志雄轻轻的笑了,抱着琴缓步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声音愉悦,

“你好,我是曲和。”

3

黄志雄看着眼前这双白净修长的手,刚刚在台上奏出灵动乐章的手,犹豫着伸出手,轻轻握住,看着曲和柔和的笑他也微微上扬嘴角,听到曲和的自我介绍,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啊,这首曲子,我真的听过。

4

曲和第一次见黄志雄的时候是七年前,在法国。

那时候他语言不通,身无分文,只带着满腹才华和一腔热血到法国求学,却不曾想求学之路如此艰难。

他清楚的记得那个冬天,在法国马赛的一个小广场前,他架起琴,双手颤抖着拉完一首曲子。半晌无人问津,仿佛抽完了他最后一丝勇气,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在临近绝望的时候,他看到轻轻放在琴盒里的五欧元。

他抬头看向来人,那人神采奕奕的站在阳光里,微微笑着,绅士温和的用好听的法语真挚的对他说,“很好听。”


5

黄志雄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多年前初遇曲和的景象。

那天他正值休假,走在街上也是漫无目的,看到曲和也是一个意外。从他打开琴盒到他拉完曲子,他一直都在注意着他,他看到了他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紧张,但也依然认真且专注的完成了整首曲子,也感受到了他从失望到绝望,他本能的不想让他对自己失去信心,走上前在他的琴盒里小心翼翼的放下了五欧元。黄志雄觉得自己是个粗人,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下眼前这个应该还是个孩子的少年,可对音乐这方面实在是不甚了解,想来想去也只能有些窘迫的笑笑,说了句,“很好听。”

不过,确实挺好听的。



6

曲和从剧院负责人那里要到了黄志雄的住址,顺着地址找过去,最终站在了一栋破旧的四层矮楼下。曲和站在黄志雄的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无人应。他顿了一会,又敲了几下,依旧无人应。他想了一下,轻轻的转动下门把,门没锁。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稍微有些震惊,虽然上次在剧院遇见他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他如今可能会有些落魄,但他没想到的是会这么凌乱狼狈。屋内的陈设被砸的乱七八糟,地板上,茶几上,沙发上,屋内屋外都散落着酒瓶,有的已经被砸碎,曲和抬步朝里屋走去,看到了歪坐在床边的黄志雄,不知道是睡了还是醉了。他轻轻的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想试试能不能叫醒他,却看见了他满是伤痕的手,红褐色的血已经结痂,伤口很深,还有些细碎的玻璃碎片扎在肉里,曲和看的惊心,下意识的皱了眉头,看着依旧紧闭双眼的黄志雄,放弃了叫醒他的念头,开始翻箱倒柜的在一片混乱中寻找能给他包扎伤口的东西。


7

黄志雄的梦还在继续。

从那天以后他休假期间最大的乐趣就是在那个时间到广场上去听曲和拉琴,在听到第三天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你为什么总是只拉这一首曲子啊?”

曲和正在收琴,把琴小心翼翼的放在琴盒里,然后抬头对他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你知道杰奎琳·杜普蕾吗?”

黄志雄茫然,如果是关于枪支弹药或者军事理论他可能还能说出个四五六来。

“我很喜欢她演奏的这首曲子,细腻又充满朝气,毫不吝啬的呈现出她全部的情感,总有无限的悸动和热情。”曲和背起提琴,眼睛里满是憧憬,“我想成为她那个样子,我希望有一天我通过琴声也能表达出我全部的情感。”

黄志雄听罢,若有所思,“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每个人所表达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因为拉琴的人不同,不同的人对同一首曲子都有不同的理解,你所表达的是你所理解的,能听懂的大概都是懂你的。”

看着曲和认真思考的模样,黄志雄有点慌,“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在意,我对音乐一窍……”

“谢谢。”

“啊?”

“谢谢。”


8

曲和最后也没从黄志雄的屋里找到能处理伤口的东西,还是跑到附近药房买的一些急救用品,回来的时候黄志雄还没醒,看了看他的姿势曲和还是决定先把他挪到床上,但黄志雄毕竟是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这会儿又喝醉了,手上还有伤,还是费了老大一会劲儿把他安置好,曲和才开始处理伤口,先用镊子把碎片拔出来,然后才开始消毒上药包扎,等把伤口处理好了曲和才注意到黄志雄不知道什么时候转醒了。

“你醒啦?”



9

黄志雄是在曲和再回来的时候稍稍恢复了点意识,但依旧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直到曲和架起他的胳膊他感受到了真实的触感,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真的。

他睁开眼就看见曲和托着他的手认真的处理伤口的模样,认真的像对待一件珍宝一样。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就连被酒精蜇疼了伤口也没有知觉,然后就猝不及防的撞进了曲和的眼睛里,清明透亮,干净纯粹的目光也深深的印在了黄志雄的心里。

“谢谢。”


10

后来曲和知道了黄志雄变得暴躁的原因。

PTSD。

创伤后应激障碍。

他在一场战争中失手打死了自己的战友。

他咨询过心理医生,能不能治愈,要怎样做。
最后的结论是不能操之过急。

除了大提琴,曲和没有别的办法。

曲和开始在没有课的时候到黄志雄家里拉琴给他听,从德沃夏克到柴可斯夫斯基,最多的还是那首埃尔加。

慢慢的他发现效果好像还不错。

后来曲和还会邀请黄志雄去听他的课,回到家里偶尔也会手把手的教他,来来回回,不厌其烦的,依然是那首E小调。

11

黄志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发病,也不知道除了酒精以外还有什么能克制的住焦虑恐惧的自己。

直到有一天再听到了曲和的琴音。

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没有战争,没有枪声。只有无尽的温暖与缱绻将他包围,他沉溺在乐曲中的恬静与柔情里,也醉倒在曲和的温柔里。

黄志雄不知道曲和为什么开始热衷教他拉琴,但他学的很认真。

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

他学的很快,毕竟这首曲子他熟悉到可以背出旋律。

12

后来就换成了黄志雄经常拉琴给曲和听。

虽然他从来只会这一首曲子。

这天,又是一曲毕。

曲和睁开眼睛笑着看他,“你以前说,每个人想表达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那你通过这首曲子想表达的是什么?”

黄志雄收了琴,也笑,“你听出了什么?”

曲和缓步靠近他,低头抵住他的额头,鼻尖相触,轻笑,“我爱你。”

黄志雄顺势搂住他的腰,把他拉坐在自己腿上,覆上他的唇,声音在两人的唇齿间变得模糊不清,却依然低沉且魅惑,“还有后半句,我的爱人。”

13

我爱你,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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